温邢堌二·一五革命斗争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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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邢堌村温氏祠堂,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纪念碑——温邢堌二·一五革命斗争纪念碑。碑文记载了1929年2月15日温邢堌一带农民在共产党领导下,反抗封建地主压迫剥削的悲壮斗争。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位于硝河西岸的千口、化村、井店、温邢堌等村庄属河北省濮阳县管辖,人们习惯地称这一带为硝西。1927年夏天,硝西几个村的一批青年知识分子,先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建立了千口、化村、井店三个党支部。同年10月,在千口村赵纪彬家里成立中共濮阳县委员会。中共濮阳县委成立后,积极发动和领导贫苦农民开展反剥削、反捐税的斗争,大灭了土豪劣绅的威风。1929年2月15日(农历正月初六),在六村乡温邢堌温氏祠堂,农民协会召开庆祝打击反动势力代表人物民团团总蔡鸿宾斗争胜利大会,硝河两岸30余村的3000多人参加。
这一天,冰雪末消,寒风凛冽。县委负责人赵纪彬、李大山、王从吾、刘汉生、王卓如等,一大早就分别带领农民队伍向温邢堌村出发了。通往温邢堌的大路上,人流不息。硝河两岸千口、化村、马集、店当、柴村、河道、六村等几十个村庄的农协会员,敲锣打鼓,高举旗帜,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到半晌午的时候,温邢堌温氏祠堂门前已集合了二三千人。大街上洋溢着胜利的欢笑声,各村农协会的负责人臂戴红袖章,在会场上忙碌地走来走去,不时地跟站在主席台上的县委负责人打招呼。
就在这时,濮、内、滑三县的几百名民团团丁,荷枪实弹,像恶狼一般从沙丘枣林向温邢堌扑来。当赵纪彬刚刚宣布大会开始,民团中队长杜金声突然出现在大会主席台前。一个随从团丁向台上喊:"杜中队长请你们下来喝茶!〞
顿时,会场安静下来,县委的几位负责人没有理睬他们,大会继续进行。原来杜金声妄图把县委主要负责人调离会场,乘机抓捕。他们的诡计被识破后,杜金声恼羞成怒,指挥手枪队闯入会场,鸣枪抓人。会场骚动起来,千口、化村等村的党员和农协会员把团丁包围起来,进行说理斗争。此时,隐蔽在寨墙外边的几百名团丁,闻声扑进村内,强行抓捕了赵纪彬、李大山、刘汉生、王卓如四位县委负责人。化村、千口的共产党员、农协会员一面冲上主席台和团丁厮打,一面簇拥着王从吾、刘玉峰等撤离会场。王从吾回到化村,刘玉峰隐藏在贫农梁二顺家里。
这时,赵纪彬等四人被关押在温氏祠堂后院的一间小屋里。千口村刘连成、赵锁成等几十名青年农民,手持铁锨、棍棒冲进祠堂院内,自发组织劫狱救人。团丁开枪当场打死赵锁成等3人,赤手空拳的农协会员们与团丁展开激烈的搏斗。
傍晚,落日的余晖沐浴着大地,温氏祠堂高耸的瓦房披上了一缕缕金光。农民协会被驱散了,团丁们仍然十分器张。他们提着枪沿街叫骂,搜捕共产党员,制造白色恐怖。为了防止群众劫狱,杜金声带领一个小队,准备把赵纪彬等连夜送往濮阳。
当天下午,王从吾回到化村,立即组织和带领农协会员,抓捕了杜金声的老婆,并收缴了民团中队留守人员的枪支,据寨自卫,与敌人展开战斗。躲在梁二顺家的刘玉峰,也焦急不安地惦记着被捕的同志。天擦黑的时候,他请梁二顺叫来硝行的一个店员,套了一辆大车,装了一车皮硝,他头扎毛巾,手持长鞭,化装成车把式,趁着昏暗的夜色,驱车离开了温邢堌村。刘玉峰回到千口,水没有喝,饭没有吃,便和农协会员一起商议营救被捕的县委领导。当杜金声一伙押送赵纪彬等人路过千口村北地时,事先埋伏在这里的农协会员,一边朝团丁射击,一边冲过去劫囚车,他们边冲边喊:“快把人放了!〞
杜金声慌忙命令团丁不要乱动,并向农协会员大叫:“站住!站住!你们再往前来,就把他们四人打死!”昏暗中,农协会员们看到团丁手持长枪,一个个对准赵纪彬、刘汉生等人,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农协会员们自行撤了回来……
当晚,杜金声押送赵纪彬等四人住在后河村,当听到农民协会扣押了他的老婆后,于第二天(2月16日)早晨,气急败坏地带领滑县北二区民团和冯村、王尉、后河几家大地主的私人武装赶回化村,与王从吾等带领的农民协会激战一日。因敌我力量悬殊,农民协会又死伤五人,后经开明士绅田老文调解,为时两天的武装冲突方告停止。
温邢堌二·一五农民革命斗争,虽然造成了流血惨案,但它标志着党领导的豫北、直南沙区农民革命斗争的高潮和武装斗争的开始。中共中央《红旗》以《红军占领濮阳》为题,揭露了土豪劣绅镇压农民运动的暴行,给予国民党反动派以有力的反击。这次斗争,打击了土豪劣绅的器张气焰,鼓舞了直豫两省农民革命运动的斗志。